■余永党
再有几天就是鼠年了,回家的想法开始在心里泛起一层层细微的波澜。
母亲已走了好几个年头,老屋像一尊破旧塑像,坚强屹立在遥远的故乡,让回家的心开始寻找方向。
家,对于在外谋求生存的游子来说,总是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。
母亲在世时,家似乎并没有在自己内心深处显得过于重要,只是觉得有空就回去瞅瞅,故乡对于已经步入
中年的我来说,还不是那么 十分遥远。
随着时间的逝去,家,对于常年漂泊不定的我来说,是愈发想留住它的独特位置,然而离想象的家的温馨却越来越远了。
很小的时候,不管走到哪里,天再黑,心都不会害怕,因为有母亲在,有老屋在,老屋虽然已变得十分简陋,却因为凝结着我温馨幸福的归宿感,它一直便是我的心里最大的依靠。
随着求学、就职、调岗等一系列生活变化,家的距离越来越远了,在我的记忆深处,却总是隐隐约约留有它的位置,期盼有那么一点点时间,再回家看看,静心陪伴老母,过上一段舒心快乐的百姓生活。可人算不如天算,母亲还是过早的离开了我们。
从此,老屋便成了我内心深处想亲近却又不敢随便接近的一座圣殿。
哥哥和姐姐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,而且离老屋越来越远,我也很少能踏进老屋,老屋也就成了永不磨灭的回忆的一部分。
很多次,哥哥说母亲不在了,还有他这个兄长,长兄如父。自小我就没有见过父亲,哥哥在我和姐姐的印象里一直不太善于言辞,加之生性沉稳而又踏实,所以交流也显得有些少。其实,在我的内心深处,对哥哥还是有着很深的依恋情怀的,因为有了哥哥的付出,我才有了现在的生活。哥哥为了能让年幼的我和姐姐有着更好的求学路,品学兼优的他,主动放弃了求学发展的人生机遇,继承了工亡父亲的工作指标,成为一名普通工人。
更难忘的是姐姐坎坷的前半生。争强好胜的她,经历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一重重考验,但不管怎么说,姐姐的结局还算圆满。姐姐虽然远嫁他乡,总归有了属于她自己幸福的归宿。
回家的路,总是那么漫长,又似乎很近很近,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,一转身又消失得没了踪影。
家,不管有多远,终将是我们心灵的归宿。鼠年来临,愿我们每一个有家的孩子,回家拜谒完故乡、父母后,在2020年春天来临时,不负韶华,取得新的更大的成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