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史欣博
不论是新诗运动过去的几十年,亦或是未来,对家乡乡土的雕琢可能是现代新诗一个重要的母题。诗人们行走在被重型机械轰炸过的乡村残骸上,脑海中却闪现出的是过去岁月中的稻香和蛙鸣。杨凌本土诗人赵勇的视线似乎始终离不开自己魂牵梦萦的山村,不愿洗去身上的黄土气息,始终追求着“囊中的那把泥土”。
农科城杨凌在过去的二十年中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城市化的日新月异也催生了诸多如赵勇一般的新时代农民。他们或失地、或变换了身份,不再“种豆南山下,带月荷锄归”。然而,赵勇却努力在飞速的洪流中辨识乡土崩塌的遗迹,希望“再次扶起几近消失的袅袅烟火,缝补上楼房上与树梢上的空洞”,在他笔下“母亲”、“村庄”、“田地”、“泥土”等意象时常出现,构建出诗人心中的田园牧歌。
赵勇的诗歌主题始终离不开乡愁,这份乡愁包含了两个方面。其一是对故乡杨凌这片热土的爱恋;其次是对城市化进程中带给诗人的迷茫和忧思。农村的悠然、清新和宁静给了诗人灵魂栖息的驿站,当这座驿站面临成为废墟的危机,诗人自然难掩痛苦和哀伤。实际上,“肉体上离乡”与“精神上的返乡”是许多当代作家都要面对的难言的尴尬,这种困窘的状态加剧了他们创作中的痛苦与煎熬,当然也赐予了他们更多自觉思考和想象的空间。(作者系文艺学研究生,现供职于杨凌职业技术学院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