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 曹锋
毋庸置疑,整个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都飘荡着酒香。我敢大胆断言,如果没有酒的浸润滋养,中华文脉不一定丰厚绵长。从诗词歌赋、吹拉弹唱、迎来送往、婚丧嫁娶,生活的枝枝叶叶,哪里能离得了酒呢?
据载,酒的发明相当偶然。有一次,杜康把剩饭放在空桑之中,日子久了自然发酵,散发出淡淡芬芳并流出液体,杜康取而饮之,感觉其味甘美。杜康受到启发,尝试中发明了酒。后来,民间传唱出酒歌:“三更装糟糟儿香,日出烧酒酒儿旺,午后投料味儿浓,日落拌粮酒味长。”这首歌生动地描述了酿酒过程:何时投料,何时开火,都非常讲究。
《论语》:“有酒食,先生馔。曾是以为孝乎?”
《诗经·七月》:“十月获稻,为此春酒,以介眉寿。”天赐琼浆玉液,文人们艺术地把酒玩到极至,巧妙把经史百家、诗文词曲、歌谣谚语、典故对联等文化内容,融入到酒令中去。于是,酒宴始终洋溢着书卷气和文化味。觥筹交错中,不仅享受了酒的醇美,也享受了文化馨香。
文人好酒,喝酒结缘;对酌侃侃,无酒不欢。
《兰亭序》是群贤曲水流觞后,王羲之有感而发神来之笔后人无法超越;《江山如此多娇》是傅抱石喝高了后画出来的,挂在人民大会堂世人瞻仰;刘邦归乡,酒后吟诵“大风起兮云飞扬”荡气回肠;曹操畅饮,横槊高唱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”酿成佳句;白居易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隽永温馨;苏东坡醉眼“俯仰各有志,得酒诗自成”;杜甫吟诵“醉里从为客,诗成觉有神”;杨万里举杯“一杯未尽诗已成,涌诗向天天亦惊”;张元年捻须:“雨后飞花知底数,醉来赢得自由身”;杜牧吟唱:“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。”
曹雪芹贫困潦倒赊酒度日终完成恢弘巨著《红楼梦》,“满纸荒唐语,一把辛酸泪”,“千红一窟(哭),万艳同杯(悲)”。“竹林七贤”里的刘伶,算是酒鬼里的战斗机,经常酩酊大醉。他嘱托随从扛一把锄头,哪天他喝死在途中,就地掩埋。媳妇见他喝酒不要命,苦口婆心劝他,说为了爱情你也要戒酒,否则我去找帅哥喝茶。刘伶一听,酒醒大半。立马跪下给媳妇发誓赌咒,说再不喝酒了,谁再喝酒是小狗云云。宣誓祭天当然需要敬上老酒;誓言还在风中飘荡,媳妇半信半疑离去;酒香飘来馋虫爬出,刘伶毫不犹豫端起酒坛一饮而尽,醉倒在祭坛上;媳妇见状轻摇粉头一筹莫展,乡邻掩面而乐传为趣谈。
“杯小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”意蕴深厚;“感情深,一口闷;感情浅,舔一舔”只是说辞;“哥俩好哇,五魁首哇”声音再大,也要适可;饮酒牢记“酒杯虽小似大海,淹死多少贪杯人”;万不可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不管明日喝凉水”;遇到不开心也不能“一醉解千愁”,因为“药能医假病,酒不解真愁”,“好色生必伤,酗酒德必败”,所以还是“饮酒不醉为高,微醺半酣最妙。”
最好不要劝酒,个人酒量自知。否则,酒后出事,同饮者也要承担法律责任;“开车不喝酒,喝酒不开车”是对生命敬畏,对家人负责;“人民公仆”更要警惕,慎喝“好心人”的高档酒,因为党纪国法好似“达摩克斯利剑”高悬头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