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胡斌
秋分节气至,农人忙不止。秋收秋种无闲日,累得腿发直。棒子个个长如尺,高粱头重秆儿难支。丰收的年景喜滋滋儿啊,乐得饭都不想吃!种地时节心里知,农谚催人机不失——白露早,寒露迟,秋分种麦正当时。秋雨浇得满地湿,浸透土下深四指。种麦墒情正合适,耠沟撒种把肥施。
其实,干事就盼着有个好开始,庄稼人种地也如是。耠麦逢雨是好事,苗齐苗壮打粮食。田间路上车如织,地里欢声笑语似闹市。如今好年景又逢盛世,梦里的笑声都震窗纸。
麦子种下心踏实,就像地上落下石。秋收再把力气使,抱个“金娃娃”累也值。霜降霜降,百草枯黄。南飞的大雁排成行,落叶飘扬。早起地上一层霜,像是为大地美容化妆。犹如面膜贴脸上,掩住了秋天的面庞。其实,即使掩住又有何妨?人们丝毫没有淡忘秋天的印象。那时,丰收的庄稼触目可望,哪有眼下这一片苍茫。
菜地里豆角茄子拉了秧,大白菜趁着不冻使劲儿长。刨出的白薯枕头样,新起的萝卜尺把长。粮食入囤打完了场,收获后的地里显宽敞。机声隆隆整天响啊,深翻土地秋耕忙。霜降见霜,玉谷满仓。多少年的谚语不说谎。不信你看那装进口袋的玉米高粱,垛起来像道道高墙。
霜满地,天转凉,早晚添衣裳。饭后几把柴火塞灶膛,暖暖睡觉的炕。如果说秋天是一篇文章,霜降便是最后的句句行行。可不要小看这结尾的份量,有时全篇的亮点就在此处闪光。